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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艺谋:艺旅谋变的人生
记者 朱柳笛

 

    本真语录

 

 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,一个人就像橡皮筋一样,需要不断地拉,在这个过程中挑战自己的极限,不断扩展自己的能力。

 

 

 经典评说

 

  他是一个英雄,这个人他就是想当英雄。他非常非常的自信,也非常非常有手段,就是用艺术的手段,如何去实现他的理想。

  ———著名音乐家谭盾

  张艺谋完成第一次转型花了7年时间,第二次耗去了15年,第三次,却用了不到3年时间。

  他不再避开热闹的马路和城市,不再走弯路。他有了地位,有了金钱,有了自信。他勤奋无比。他匆匆忙忙。

  我还是一农民。老谋子总有意无意地说。眼里,却藏着洞悉一切的光。

 

   黄土地上的少年

 

  20年前,记者魏军曾去过张艺谋在西安的家,看到过他在插队时的一张照片:“光葫芦”(光头),穿件土布棉袄,腰上扎了一条草绳,旁边站着一条耸耳卷尾的大白狗。

  张艺谋的同伴们调侃地给这张照片题写了个名字:“张艺谋和狗”。

  照片里的他,俨然是个农民。

  更早一些的1968年,他还是城里的少年。就在那年12月26日,初中生张艺谋平静地卷起行囊,离开西安,到陕西乾县杨汉公社北倪大队二小队插队落户。

  他似乎一直深知命运的走向,并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

 

  对于一个“出身不好”的人来说,杨汉公社似乎已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他的“出身”附着了很多色彩———国民党父亲,去了台湾的大伯以及被特务暗杀的二伯———张艺谋明白这些元素暗含的意义。

  至此,他站立的世界不同于往日:高原、黄土、窑洞,热炕,凛冽的风和干燥的土地,米脂的婆姨,绥德的汉。

  这些意象带来的经验,日后纷纷呈现在他的影像里。

  3年之后,陕西咸阳国营第八毛纺厂招工,他获得大队的推荐,成为工人。

  在此之前,他已经把毛主席像在北倪大队挨家挨户画了个遍;在此之前,他已经悄悄跟摄影师表哥拜师学艺,并攒钱买了台8元的相机。便是这个相机拍下了“张艺谋和狗”。

  毛纺厂宿舍黑旧的房顶,是个黑洞,把人的耐心、志趣统统吸了进去。张艺谋躺在木板床上,无法沉沉入睡。

 

   “那是另一个世界”

 

  画点燃了他的眼睛,让他清醒。

  是一幅风景油画,他的朋友临摹十九世纪俄国画家列维坦的《深渊》。

  黄昏、池塘、倒影、丛林。色彩迷人的力量,林中空气的清香。一种巨大的压迫向他袭来。他重拾摄影的热情,并学习冲印扩洗黑白照片。

  4年之后,工人张艺谋直愣愣地去了北京。怀揣着熟鸡蛋和40多张黑白照片,他参加北京电影学院的招考。

  站在一群青春逼人、衣着光鲜的晚辈面前,他有些羞涩。一部分是因为眼角的皱纹,一部分是因为过往的经历。

 

  他唯一比别人富有的,是40多张黑白照片和4年的积累。

  照片和积累果然给他带来了奇迹。

  他因超龄被北影拒录后,托人给当时的文化部长黄镇送去了信和作品。

  “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。”他说。

  黄镇特批了他进入摄影系。毕业后,他成为一名电影摄影师。

 

  他还记得开学的那天,放了两个内部参考片,一部美国电影,一部法国电影。法国片中有美女穿着比基尼,还有枪。

  他后来说,自己都看傻了———“那个时候的我只有看革命题材电影的经历,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电影。”

  “那是另一个世界。”他说,“我将来想当导演。当摄影师太被动,你的主意再好,技术再精,也是替人家拍,体现人家的思想。不成,得自个儿干。”

  这个想法何时产生,已无从考证。

  这个想法也似乎成为一阵阵向他袭来的激情。一些时候,他又完全恢复了平静。

  这个想法不需要怎么照看,也还在茁壮成长。至于它以何种方式成长,他并不知道。他唯一知道的是,他不该在不适当的时机陶醉于它的芳香。他只是在储备,以便准备好迎接收获的季节。

 

  “现在还得老老实实地当摄影,拍好每部影片,不管大片子,小片子,都得一丝不苟,活儿要细,因为只有把摄影上的活儿干好干地道,没个挑的,人家承认你了,才谈得上第二步。”

  他知道,他还有很多时间。

  “大家都说,你就听着”

  时间没有让张艺谋等太久。

  《红高粱》成了一面旗帜,在上世纪80年代的电影界猎猎作响。

  “夸张的造型、丰富的仪式、浓烈的色彩、狂野生命的呼喊,把一种浪漫的激情发挥到了极致。他那井喷式的自由狂放,浓艳欲滴的大红色调,对一切礼教和陋俗肆无忌惮的挑战,似乎要把他前半生的压抑一泻而尽……”影评人这样写道。

 

  人类的一切悲悲戚戚、痛哭流涕,一并被《红高粱》的声嘶力竭淹没,并飞快地上升为一种奇怪的时尚。

  他似乎深知时代的缺失和人们的需要,并且开始“配合”地参与了一场又一场意识形态与商业图谋的“合作”,并成为一个积极的推动者。

  《红高粱》成为了“文革”后第一部在美国院线上映的中国电影,还被卖到欧洲一些国家。

  张艺谋因此成为了那一年的中国符号。他在声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。

  继《红高粱》之后,1989年的《菊豆》和1991年的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也都因色彩浓烈、造型鲜明让观众印象深刻。一系列现实题材的影片———《活着》、《一个都不能少》、《我的父亲母亲》等应运而生。

 

  这些影片获得普遍好评,也为张艺谋赢得了国内和国际的声誉。

  而张艺谋在城市题材方面的突围,几乎从未获得肯定。一种批评的声音是,他并不熟悉他所描述的现代生活。

  那些早年插队农村获得的经验,似乎反倒造成了表现城市的隔膜。

  他拍电影的第15个年头,《英雄》出现。这部武侠片更把他推向了风口浪尖。有人质疑他迷失了方向。

  他很坦然地承认,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看网友又对他有哪些评价,看看骂得是不是有道理有水平;如果看不到骂的信息,他反而觉得有些不正常,甚至会认为是管理员给屏蔽了。

  “我还从来不管你文化界怎么批评,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拍,你就是把我骂到老,我也还这样。因为(这是)我个人作品,我要是按照众说纷纭来修订,我也太没那个了。”他正视批评,却固执地认为没有改变的必要。“有时候我拍电影我很清楚这些部分是不行的。你很清楚观众会批评,但是你还要完成。这个你没有办法,你也不能解释给观众听,大家都说,你就听着。”

 

   “我要成功”

 

  张艺谋又一次的转身,离开了电影的轨道。

  那是2005年,张艺谋被任命为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总导演。

  这个男人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每一个行为的意义,及其所带来的影响。“我要成功,不然就是死路一条。”他话说得决绝。

  他也开玩笑,若出现嘘声一片,他会逃向英属群岛上去过后半生。

  3年后,他如愿以偿。他成功了。

 

  那个夜晚之后,有无数人对“大脚印”、“水墨画”、“飞天”等印象津津乐道,感慨万千。

  有人认为,张艺谋用一场高水平的开幕式,换来了人生的又一次突破,终成“大师”。

  也有人认为老谋子不务正业。

  而这次华丽的“不务正业”之后,他又回归了电影。

  这些年里,老谋子由陕北农民,变得稍懂时尚,由寡言变为话唠。他把这一切归功于拍电影。“电影是唯一乐趣”。

  “但当我们把焦点对准过去,对准登台之前的那个中年男人,用一个本真的态度去观照他,理解他时,其实不难发现,他就是一个天然长成、合情合理、血肉丰满的普通人,也爱跟哥们儿聊天,也会在感情上犯错。如果非要说他与一般中年男人有什么不同,可能仅仅是有点闲钱,有点艺术方面的兴趣爱好罢了。”———来自网友博客。

来源:《新京报》
(责任编辑: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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